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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waiting for a train.

星辰陨落

预警:平行世界的RPS,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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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改变世界的事物,是那些我们想象出来的起初看似没什么用的东西

chapter 6

“所以他们让我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Tarjei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眼角轻盈地勾起笑意,少年的狡黠徜徉在得逞的脸上,“流连在斯德哥尔摩的落魄挪威作家,对去寻找男朋友的美国甜心一见钟情。”

“Fuck"我叫出来,“听起来就像是什么致命的美国性吸引力一类的鬼东西!”我们两个因为脑海中擅自出现的情节不约而同地爆笑到失控,甚至引来了其他人不快的目光。

柜台边几个本来左顾右盼找寻找空座位的身影也开始注意到我们这两个格格不入的高个子欧洲人。

年轻又毫不避讳。

如果在奥斯陆,肯定会有人走过来拍两下我的肩膀说,Hello,Henrik,我认识你!

这太丢人了,我边笑边想,想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一定有些连我自己也不懂的东西,因为Tarjei慢慢变得有些不自在,细密的眼神刷过我笑得几乎快要抽筋的脸。

你在看什么? 我收缩在一起的内脏在跌进失重深渊的刹那,有个声音问道。

看我的过去,看我的未来。

“伙计们不好意思,但是你们或许可以腾出个位子给别人。”

我的笑容终结于Amanda撑在Tarjei椅背上看似商量实则强硬的询问。她的胸脯快要挂到Tarjei的肩膀上了,亲昵的姿态包裹在充满旖旎味的山茶香水里,让手臂下的年轻人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

纽约的太阳透过玻璃傲慢地照在我们身上,却轻飘飘地没什么分量。

我终于不再笑了,酸麻的嘴角是肌肉拉扯得有些用力的后遗症。

“是的,我们要走了。”我点点头,出人意料地端起Tarjei的咖啡杯一饮而尽,并且在他那张心形的可爱嘴唇迸发出什么表示愤怒的单词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站起来,“Amanda,你永远都是这么迷人!”

“以及。”我牵着Tarjei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帮我告诉Frank,小心他的屁股!”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我不敢回头看Tarjei,但是我依旧旁若无人地往前走。我走过熟悉的地砖纹路,走过最喜欢的中间那排带沙发的四人位,走过我亲手换过灯泡的悬顶吊灯,走过依旧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用干抹布来回擦马克杯的老实人Frank。

我没什么好在乎的,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在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我终于回过头看向我的男孩儿。

我在门的这头,而他还留在圆拱形的屋檐里。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指缝间空落落地毫无痕迹。我盯住那些阳光漏进去的空白,用尽全力捏了一下手掌,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抱歉。”我真诚地道歉,喉头打颤,手却沉得像块铅。Tarjei明亮的眼睛在玻璃门劈开的裂谷中若隐若现,而我的影子孤单又模糊地立在Tarjei的旁边,可有可无。

我怔怔地看着玻璃里的两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是谁说过,人们最多通过五个中间人,便会与任何一个陌生人发生关联。我时常庆幸我和Tarjei跳过了其中四个,幸运地在彼此的生命交叉点上相遇了。我们信赖彼此,毫无保留地投入到塑造角色完成人物的过程中,分享原本陌生的生活和喜悦,共同度过了很多愉快的时光。

但人总有运气用完的那天。

我此刻终于从昨晚过山车般的刺激中冷静下来,开始站在地面头晕目眩,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的眼睛牢牢地不肯离开Tarjei,仿佛在呼吸的下一秒他就会凭空消失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从此再也找不到。

他在我的视线里微微抬起下巴,傲慢地,让人不太舒服的自信,然后走过来推开门,抓住我的手。

他185的个子和瞬间的爆发力把我整个人拽得差点摔倒。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九月份出生的过度情绪化的家伙!”他叹了口气,“在INS鬼哭狼嚎说喜欢的你的那些家伙难道都没有意识到你是个多么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又自作主张的混蛋?!”

“她们爱我。”我脚底踩着云,整个人都轻盈起来,“不过你知道的,人变心也很快。反正今天说爱我,明天就能更爱你。。。。。。Tarjei,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过头停下来用严厉的眼神制止我再开口漫谈任何不着边际的话。我来不及刹停迈得又快又长的步子,整个人直接撞上他的胳膊,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他生起气来可真是可怕。

我于是瑟瑟发抖地努力开始回忆和思考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是否有熟读过什么安慰你最喜欢的男孩之三十六条法则,或者在纽约大学的深夜论坛潜水时被任何腻歪帖子撩拨到开始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和最亲密的人相处。但,这

一切在Tarjei的身上似乎都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是特别的。没有任何统计学可以把他和其他人归纳分类。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我不得不指指他的外套口袋。

【你的电话。】我用唇形说。笑眯眯地黏在他身上,就差摇摇我那并不存在的尾巴。

Tarjei拉住我的右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只能别扭地用左手插进右边的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

-操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然后单手划开锁屏开始用我不熟悉的瑞典语偶尔简单说两句。

我背过身,用宽大的衣服遮住我们签在一起的手,背靠在冰凉的栏杆上,安静地看着停在人行横道上大摇大摆走来走去的几只鸽子。

他用的是我的须后水。

闻起来真是棒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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